© 2005-2019 那一年父母在外承包了一座砂石厂几乎不回家。我们姐弟三人像得到自由的林中鸟成天在外面混。我带他们俩去池塘里摸螺狮看见水蛇扭着它的身体蜿蜒而去。我们的脚踩在泥泞里脸盆里是沾满泥巴的螺狮。有时我和老妹两个人像水牛一样泡在池塘里留一个脑袋在水面上头上还戴着一顶荷叶帽子。老弟则单独行动捉鱼摸虾那个夏天我们的水产就没断过。有时老弟就用干菜给我们烙饼处于青春期的姐妹俩三天两头吵架家务活也不做,老弟常默默地把我们的衣裤用脸盆装好端到埠头上洗洗刷刷。现在想起来实在愧疚而那些夏天又是我们玩得无拘无束的快乐时光三个曾经人人称颂的孩子真正成了野猴子。只有老弟像个秤砣一样保持着家的平衡和运转。我结婚的时候老弟还是很瘦小俊秀的五官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神情庄严地履行起他大舅子的职责,女儿出生后像极了中年老公。 版权所有,并保留所有权利。